2004年4月份,一宗重大拐賣強奸案,在廣東茂名中級人民法院宣判。令人震驚的是,這宗案件涉案的18名被告,大都是住在村里的孤寡老人,平均年齡60歲。其中主謀李家全,69歲高齡。被害人更超過50人,而且大多都是精神病患者。
警方查證,從1999年起到2003年5月間,經李家全拐賣的精神病女子共有17名。而根據主犯李家全向警方的供述,他從7年前已開始犯案,至少有50名女子被他關在魚塘屋,其中大部分是精神病人,她們被利用進行性交易。
▲主謀李家全照片。網圖
▲2003年7月6日,警方破獲一魚塘屋作淫窩的案件,發現有女精神病患者被囚禁。網圖
▲罪惡魚塘屋,化州數十女精神病人被禁錮強奸。示意圖
魚塘變淫窩肉金3-5元
據悉,李家全將位于化州市南盛鎮平桐村委會深陂村邊上的魚塘屋改造成了賣淫場所,房屋的每道門窗都用鐵條焊死,門上加了鎖用來囚禁女子。李家全藉此供周邊孤寡老人“尋歡作樂”,收費3-5元(人民幣,下同)不等,更有外村人來這里買老婆、嫖妓。
2003年7月初,一男一女在廣東茂名馬路上扭打,警方接路人報案,將其帶回派出所。經查,女子精神狀態明顯存在問題,男方交代李家全魚塘屋里,關了不少身患精神類疾病的女人被當作性奴。
2003年7月6日晚9時,一群警察沖進魚塘屋,將李家全抓獲,并帶走了屋內所有6名女精神病人。簡陋的屋內只有幾張木板床,但床上的床墊,卻是高級的席夢思。3天后,警察再次出現,在魚塘屋后面山坡上的一個小木棚里,找到了第7個女精神病人。她光著身子,已經餓了3天。
2004年4月,茂名中院以拐賣婦女罪和強奸罪判處李家全無期徒刑,同日獲刑的還有其他17人,他們中大部分人的罪名與李相關:拐賣或強奸女精神病人。但69歲的李家全,因有心臟病此前3個月即被取保,回到了魚塘屋。
李家全成魔之路
據1972年化州縣一份刑事判決書,“李家全1961年因長期與村內女青年李××通奸,并調戲婦女李××多人,曾被勞動教養,但劣性不改。此外,偷盜水利工程用的閘門、木椿、生產隊的雙輪車兩部、糧食、日用品一大批……”
家里人對臭名昭著的李家全失望之至,不予理會,他只好在村邊魚塘岸上搭屋獨自生活。但他沒有生活費用來源,也沒有力氣做苦力賺錢。于是,大約在1996年底,利用魚塘屋作賣淫場所,在化州汽車站、高州汽車站、茂名火車站和汽車站,車水馬龍的公路邊、大街旁,垃圾堆抓來女精神病人囚禁作性奴。
7年多來,至少有50個女精神病人在這里關押過,短則3天,長則8個月,年齡在20多歲到40多歲之間。據報,她們有的被賣給附近農民“當老婆”,有的生了孩子,延續了男方的香火。
例如,2002年曾有一名被禁錮的精神病孕婦由中介人鍾冠祥穿針引線下,由石灣八旬老人戴某付1380元給李家全買下,并給鍾某介紹費180元。戴某將孕婦給自己47歲的兒子“當老婆”,以“傳宗接代”。而更多的涉案女受害人因病情不可控制,繼續流浪在外,去向不明。
據悉,有女子曾逃出小屋。但但因精神病問題和周邊村子中都是李家全的“同僚”,即使逃出了李家全的魔窟,還會掉入另一個煉獄。